后来是真喜欢上了。
特别是毛.泽.东的词,磅礴大气,一揽江山。
他对数字敏感,公式记得快,有些公式不用看自己都能推导,最头疼就是背诗了,特别是情诗,早修坐在教室里,对着那本书死盯一节课,一盖上就脑袋一片空白。
不跟大刘似的,成绩一般般,情诗倒是背地溜溜儿的。
唯独能背的就是毛.泽.东的词。
那天倒是回得很快:“挺有志向啊队长……”
他勾唇笑笑。
总共没几条信息,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倒觉得每遍都新鲜。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人刚下车,北浔的风刮来,就知道知道回到家乡了,虽说已快步入了春季了,那风刮来还是钝钝的疼。
林陆骁没什么东西,就肩上一个黑色的挎包,里头塞了些换洗的衣物。
原本谁也没通知,结果昨晚在火车上接到沈牧的电话,知道他今天要回来,早早就在门口接他了。门口停着辆黑色的越野,冲他猛按了两下喇叭。
林陆骁过去,把包丢后座,人钻进副驾驶,抖了抖外头的风雪。
沈牧今天带了眼镜,无框的,穿着件衬衫,衬袖卷到肘窝过,手搭着窗沿打量他:“请了几天婚假?”
一路舟车劳顿,林陆骁略显疲惫,人往座椅上一靠,手搭着眼睛上,“七天。”
沈牧点头,启动车子,揶揄道:“待遇不错啊,我刚给大刘打电话了,知道你要回来已经寻好地儿了,过去喝两杯?”
林陆骁摇头,“再说,我回家看下南初。”
沈牧:“南初怎么了?”
林陆骁放下手,坐直,看了眼窗外,吐了口气:“不知道,联系不到,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开车吧。”
沈牧也不再说话,直接一脚彪上油门。
中途沈牧接了个电话,口气冷了不少,林陆骁转头看他。
沈牧戴着蓝牙耳机,目视前方,没什么情绪地跟对面的人说着话,跟个冷冰冰的机器似的。
“在开车。”
“今天没时间,明天,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