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母亲要是知道,不得骂死她?
若是这次得罪,谢安生恼她了,之后求上门去也不肯给祖母看病怎么办?
敏玉郡主还不知道怎么办,就见平乐郡主扭头疾厉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表嫂生气了?还不快给表嫂赔罪?”
“还有,以后收着点,别再把你在麟州仗势欺人的那一套用到京城来,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不许再这样了,不然小心我告诉皇祖母和皇帝舅舅,让他们叫姨母好好管教你。”
平乐郡主和敏玉郡主是同龄的,只是平乐郡主大几个月。
但是因为清河长公主地位尊崇,在福康长公主面前很有威严,福康长公主很尊敬这个姐姐,福康长公主小时候,是跟在清河长公主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皇姐的叫大的。
母辈如此,所以平乐郡主在敏玉郡主面前也是有点血脉压制的。
她这么一训,加上碍于谢安生身份地位医术的那些忌惮,敏玉郡主就跟鹌鹑似的,咬了咬唇,上前一些。
很忐忑不安的跟谢安生道:“表嫂,是敏玉的错,刚才情急之下有所冒犯,请表嫂不要生气,敏玉下次不会了。”
和刚才的嚣张恣意,判若两人。
谢安生淡淡道:“你不是情急之下有所冒犯,你是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想要的东西非得要得到,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何况见着我不像是能得罪得起你的样子,觉着欺负了就欺负了,便毫无忌惮的与我蛮横,”
“想来这样不讲道理的骄横行径,不是第一次做吧?”
敏玉郡主脸色一白。
确实不是。
她一向是这样的。
她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因为父亲怀阳侯受命外放做官,她自幼与母亲一起随着父亲在麟州生活,很少回来,在那里,母亲这个长公主和她这个郡主就是最尊贵的人。
母亲又特别宠惯她,所以她在那里一向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麟州那些人碍于她的身份,都不敢和她作对,只能让着她。
久而久之,她就觉得自己怎么样都行。
祖母病了,她随母亲回京,虽然知道京城有比她尊贵的人,她有所收敛,但也差不多,因为在京城,她的身份也还是尊贵的,大家伙都敬着她,不敢不给脸。
今日难得一次有人不给她脸面,没想到就栽了。
这要是其他人,她尚且还能犟一下,可谢安生现在是太后和皇帝以及清河长公主看重的人,还医术高超,母亲一心想请去给祖母看病,她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