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真可恨。”
待结束,还得等吏部派官。因原来的职位早有人坐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坑里坐不了两颗萝卜。
还得再养养。
皇帝道:“凌熙臣也给你。”
有的官员为了不丁忧,甚至瞒报父母的丧讯。但这是重罪,一旦被发现,就革职永不录用。
皇帝想了想道:“左春坊左谕德。”
凌昭丁忧之前是翰林院侍讲,从五品。左春坊左谕德也是从五品,算是平调。
皇帝望着帐顶呢喃。
太子:“咦?”
太子随即又摇头:“翰林院怎会没他的位置,熙臣清楚得很,他不会为这个浮躁。”
皇帝躺下,太子要告退,皇帝却忽然叫住了他。
“他当年,父亲和两个嫡兄先后过世了,长房无子,二房子幼。家里就他一个成年男丁。那一年他和你现在一样大,才十九岁。”
还得耐心再养他几年。
每个皇帝都希望能一言九鼎。
当内阁里足够多的人是皇帝的嫡系时,皇权便能压制相权。
太子气道:“别瞎说,早点休息吧。”
“我是不行了。”他道,“但你年轻,不能像我一样,不是叫这个压着,就是被那个压着。”
唯凌昭凌熙臣,他十六岁便点了探花,他实在太年轻。太早把他推出去,老家伙们一定会压制他。
天家常无父子。年迈的皇帝也常厌恶年轻健壮的皇子,常常防备着他们。这些,史书都常见。
只那人二十点状元,十年的时候,正正好三十了。也算到了而立之年,做侍郎虽年轻,也不会有人反对。
“沈赫城的字也是我起的。”他说。
“一事无成。”
太子扼腕道:“熙臣的缺点,就是实在太年轻了。”
“她是一代贤后。”
“赫城若能战,朝廷不亏。赫城若庸碌,死在北疆,再收回他家的爵位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