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闻言,立刻对现场的那些大夫们挥挥手,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诸位都请回去吧!”
“是!大王!”大夫们如释重负,纷纷向唐寅躬身施礼,鱼贯走出房间。
等他们离开,唐寅发现苏夜蕾的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他迟疑片刻,回手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道:“我也要出去?”
苏夜蕾露出‘不然呢’的表情,唐寅摇头苦笑,随即向上官元让三兄弟招招手,说道:“我们出去等吧,留在这里,帮不上忙不说,还会让夜蕾分心。”
元让、元武、元彪三兄弟当然清楚苏夜蕾的医术有多高明,身为大王御用的医官,无数次将大王从鬼门关救回来,如果连苏医官都医治不好兄长,那么,兄长的伤势恐怕就无人能医了。
唐寅等人纷纷退出房间,去到院外等候。一边焦急等着,上官元武一边摇头说道:“大王,属下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欲致大哥于死地,我大风不是已经一统了天下吗?”
上官元让冷哼一声,说道:“大哥身为右相,位高权重,不知惹来多少人的嫉恨,朝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对右相之位虎视眈眈呢!大哥若是死了,当然就顺了他们的意愿!”
唐寅眉头拧成个疙瘩,呵斥道:“元让,无凭无据,不可乱说!”
上官元让咬牙说道:“一定是川人做的,自从川国朝廷与我国朝廷合并后,川国的大臣们都只得了闲职,心中定然不服,以为杀了我兄长,就可以论到他们做丞相了!哼,想害死我大哥接我大哥的丞相位,也得问问我的三尖两刃刀同不同意!”
唐寅了解上官元让的脾气,他若上来蛮横劲,真能不管不顾地杀到川人大臣府上。
不过,上官元让的这番话也着实令他心中一惊,倒不是认为刺杀上官元吉这件事一定是川人所为,而是觉得元让的话也有一定道理,那些川人大臣在川国时可都是炙手可热的豪门权贵,现在天下一统,他们的高官要职一下子都没了,要说心中毫无芥蒂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事若是不能及早处理好,恐怕后患无穷。
心中琢磨着,他对上官元让沉声说道:“元让,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不能给我轻举妄动,惹出事端来,我可拿你试问,知道吗?”
上官元让天不怕、地不怕,任谁都不放在眼里,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唐寅能压得住他。他被唐寅训斥地直撇嘴,不过还是拱手应道:“是,末将一切都听大王的就是了。”
唐寅闻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们足足在院子里等了有一个多时辰,房门终于打开,苏夜蕾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齐齐围拢上前,异口同声地问道:“元吉(我大哥)怎么样?”
苏夜蕾长长嘘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来,在众人面前比了比,说道:“就差这么一点,如果刺客的剑再偏这么一点点,那么,哪怕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上官丞相了。”
上官元让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我大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元让将军请放心,上官丞相已性命无虞。”苏夜蕾含笑说道。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喜出望外。上官元让更是倒退两步,二话不说,屈膝跪地,对着苏夜蕾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他这突然的举动把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苏夜蕾都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上前伸手搀扶,说道“元让将军折杀小女了……”
她话还没说完,上官元让已从地上蹦起,连看都没看她,直接冲入房内,也把苏夜蕾撞得身子一侧歪,横着飞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