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公自然是不会让孙女嫁一个纨绔,决定把杨家二公子丢去军中历练,估计是想日后让他入仕。鄂国公府跟广阳侯府也迅速定下了两人的亲事,十月中旬两家就结亲。这杨二公子去历练少说也得三年五载,作为新婚妻子的公孙玥自然得跟着去。”
此消息一出,褚琬和宋盈都惊得合不拢嘴。
宋盈道:“果然是顶级勋贵世家,就凭鄂国公这做事的魄力,恐怕鄂国公府还能再兴盛几十年。”
“鄂国公有智谋有魄力,可是鄂国公府的那些子孙后代就差了些。”褚琬说道:“算了,不说别人了,宋盈,你何时回沂州?”
“后日就回,届时我跟镖局的人一起回去。”
说完宋盈的事,颜婧儿还记挂着褚琬的情况,便问道:“你上次不是与我说在追求贺大人吗?进展如何?”
提到这个,褚琬就叹气。
她撑着下巴,手指百无聊赖地转动空茶杯:“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可我觉得男人的心思更难。你们看我,我喜欢他的情意都表露在脸上了,就差在额上写着‘我喜欢贺璋’几个字,可他却像看不见似的,整日对我板着个脸。”
“可上回你不是跟贺大人一起过七夕了吗?他都这般举动了,恐怕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吧?”
“所以啊,”褚琬气得将茶杯重重一搁:“我就弄不明白他是何意了,若说喜欢我吧,他记有时对我清冷得很,若说不喜欢吧,可任我在他面前如何上房揭瓦,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
“他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特别的,毕竟我从未见他对谁这般容忍过,大理寺的那些同僚都怕他得很呢。”
“那会不会还是因为”宋盈迟疑道:“因为是唯一的女官,而且,你小时候还对他有恩。”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患得患失。”
噗呲——
颜婧儿和宋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琬斜眼:“你们笑什么笑,好姐妹我都这么惨了,你们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好好,我们不笑了。”颜婧儿安抚她。
褚琬烦恼道:“我现在就有些迷茫,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前两日我母亲又催我相看,我如今也十八了,再不定下来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宋盈道:“可你以前不是不想嫁人吗?”
“但总归还得嫁不是?”褚琬说:“我在想,他是不是嫌我年纪太小了?毕竟他大我十岁呢。可他不娶我,也就只能去娶老姑娘了啊,这年头,稍微有些家世和姿色的老姑娘,那大多都是和离过或是丧夫了的,比起她们来,我难道不更合适吗?”
“除非他家中早已为他定了亲事,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急?”褚琬挫败地嘀咕道。
颜婧儿听后,心里倏地咯噔了下,想了想,还是将心底的疑惑说出来。
“对了,我上次在街上遇见贺大人,不过,彼时他身后跟着个约莫十□□的女子,我不知那女子是”
“是不是个子高挑清瘦,且爱穿素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