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琬憋屈得很,在大理寺少卿的面前撒谎实在太难,难怪那贺馨兰只能瞒得过贺老夫人。
但褚琬不想承认,她适才一时间脑子发热,想也没想就问出口了。
确实是带着试探的成分。
“琬琬?”
“你莫自作多情,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褚琬恼羞成怒瞪他:“说这个做什么,我们今天难道不是去查案子的吗?”
许是莫名其妙自己就落了下风,褚琬心里不痛快得很,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贺璋这人太聪明,她的心思他从来就看得一清二楚,自己曾虚张声势地跟他说的那些决绝的话,想来也被他看了个透彻。
而贺璋,心情越发好地跟在后头,步履不像是去查案,倒像是去踏青。
只不过,最后出了点状况,等两人到了约定的别庄时,又得了个消息,背后那人说临时有事耽搁,重新改了日期。
褚琬看贺璋不急不缓还颇有闲情地赏景,问道:“他们变卦之事你早有料到?”
“何以见得?”贺璋负手。
“这么重要的事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急。”
贺璋莞尔,道:“你在大理寺没白干。”
“自然,这点事我还是能猜得着的。”
“那为何其他人做戏的事你却没猜着?”
“”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她试探他的话题上。
褚琬不想理他,继续问道:“你如何得知他们会变卦?”
“此乃常理,大鱼在浮出水面时总会先谨慎观察一二。”
“你既然都清楚,为何还要我一起来,岂不是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