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歌冷眼看向这些面露愠色的世家高手，“替天行道，首要的条件是他已经作恶。”

“孩子萌世，生来是一张白纸。厄星的命运不是他能选择，可以后怎么活，你们为什么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一个被废了单挑的老头儿，一边吐血，一边怒斥。

他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

“我倒是觉得，顾大师这话很有道理。”全场，唯二没动手的龙婆，站在战圈儿外。

她转动着手上的拐杖，似笑非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并不打算掺和。

郑信厚气不打一处来：“龙婆，你什么意思？”

她、毕荣和自己共同建造了灵组，本该同气连枝。

这节骨眼儿上，她竟然帮着顾今歌说话。

还有毕荣。

郑信厚捂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伤口，怒瞪着毕荣：“老毕，你为什么不上？”

“老郑头，我早前就说了，你的性子应当改一改。否则，被人当枪使了，也未可知。”龙婆依然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她的眼睛此时已经不是原来的竖瞳，完全睁开成了菱形。

龙婆身上的气息，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让顾今歌觉得忌惮。

她面无表情看着龙婆，不知这老太婆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郑信厚心下一片冰凉，愕然看着昔日的好友。

毕荣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龙婆竟然也逐渐看不透了。

龙婆没再说话，她瞥了一眼身边的毕荣。

冲万妖妖招手：“孩子，来奶奶身边。”

万妖妖赶紧颠儿颠儿的跑到龙婆身边。

他亮晶晶的眼睛，左看看顾今歌，右看看其他人。

没想到，顾大师竟然这么厉害。

两婆孙在旁边吐着信子，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