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抽一根。”白柳的还摊着,他垂眸又重复了一次。
陆驿站沉默一会儿,递白柳一根,白柳接过陆驿站的打火机,自己点上了,他咬住烟嘴,半垂着眼眸,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火闪烁的光点,缭绕的白烟穿过他垂落的睫,散成不成团的碎片。
白柳吸了一口就停下了,他双撑在膝盖上,慢慢地弯下了腰,望着地面的水洼倒映的,表情『迷』『乱』的自己,深呼吸。
眼睫上有水滴掉落。
“好苦。”白柳轻声说,“烟好苦。”
“原来烟这么苦。”
雨滴从红『色』大伞的边缘滴落,被人短暂坐过的椅两旁的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上有一支被抽完的烟,垃圾桶里有一个被吃完的爱多。
陆驿站站在椅的左边,轻声问:“你确定了要走这条路?”
“我以为你又会说我为么非要走和你对着干的路。”白柳站在椅的右边,抬眸。
“不会了。”陆驿站摇,他张了张口,“你也没有别的路选了。”
白柳平静地望着陆驿站:“你也没有了,是吗?”
陆驿站没说,他是沉默着。
“那就游戏里见吧。”白柳转身离去,语气淡淡,“我知道你会拦着我。”
“但我也不会回了。”
陆驿站看着白柳往另一方走了一段,顿了一会儿,转过身,往另一方走了。
他们终于也走到了,分道扬镳这个节点上。
白柳回到了出租屋内,他换下了被雨打湿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明天就是比赛了,他今天要进公会和王舜商量决赛事宜。
比如……上决赛的备用队员是哪?
游戏中,流浪马戏团公会,会议室。
会议室空空『荡』『荡』,有白柳一个人坐在台下,王舜在台上讲两句就发呆,讲两句就发呆,白柳不得不让他停下。
“我实在是不知道讲么了。”王舜一『摸』脸,全是苦,“会,就你一个人,怎么打?”
“你现在还没和我说决赛的队员名单。”
木柯和牧四诚……不能了,唐二打和刘佳仪虽然还在,但都是重伤昏『迷』的状态,根本无登入游戏,就剩白柳一个人了,联赛的最低要求都是五名队员,这要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