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脚踏出家门,后脚妈妈拿起酒精给家里每个角落消毒。
酒精的喷雾在阳光下散成一大片,像雾又像花。
美得让人伤心。
后来,我也就习惯了在乡下和爷爷守在一起。
习惯了夏天在泥塘里打滚,冬天了上山随爷爷砍柴。
东家的狗,西家的鹅,谁见了我不得喊我一声大哥。
爷爷总是会在我疯玩后,拿起搓得发白的抹布帮我擦去脸上的泥印。
笑眯眯地喊我:“我的乖宝儿。”
但美好的日子总会有结束的那天。
那年冬天,我帮爷爷砍的柴码得还没我个子高,爸妈就回来了。
他们要接我走,我不愿意,他们就生气了。
不耐烦地问我选他们还是留在这里跟着爷爷。
爷爷帮我做了决定,板着脸让爸妈赶紧带走我。
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
8
妈妈随意地丢给爷爷五百块钱。
我说让爷爷等我,我过段时间肯定就回来,爷爷连连点头。
临走前,爷爷特意换上柜子底下压着的新衣服,蹒跚转了一圈问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