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应是常觉亏欠,是让我自觉矜贵,你们觉得我该知足,该付出的时候,就已经不爱我了。」
春喜过来给我磨墨。
我把札记合上,扫了一眼春喜已经准备好的行囊,我又把提前写好的休书放在桌子上的最明显的位置。
「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起身,我把札记放进行囊里,正打算连夜带着春喜一起离开。
结果一开门,外面风雪索索吹。
眼前,伫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跟春喜不自禁地缓缓倒退一步,脸上慌乱尽显。
「你,你不是还得在床上躺几天吗?」
祁随卿扫了一眼的我手边的包袱,神色更加难看。
「你想就这么走了?」
春喜一下子跪在地上,替我求情:「将军,请留夫人一条活路吧,您知不知道夫人她……」
我低喝了一声:「春喜,不要再说了。」
「现在,我死不死,对于整个将军府而言,都不重要了。」
11
祁随卿仿佛觉得眼底刺疼了下,慢慢染上映红,可转瞬之间,这一抹映红变成了烈焰的暗火。
他一步步逼近,然后突然伸手将春喜拽了出去,一挥袖门锁反关。
屋里的烛台不停的闪。
门外春喜的哭喊求饶声也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