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比起将军府给我的千金不足一提。」
「将军,你如若真的想苑苑,不如去问问春喜,她陪了苑苑那么久,也许有为你留下几句话呢?」
一句,瞬间点醒梦中人。
祁随卿的目光里面锁定在不远处为苑苑烧灵的春喜身上,缓缓靠近。
「春喜……」
春喜警惕地看着来人,侧过了脸,抱紧了手中的丧纸,一副全身带刺的样子。
「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祁随卿半是讨好地弯了弯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春喜的袖子。
「苑苑,可留我几句话,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春喜看着祁随卿这样子,本能厌恶地拧了拧眉。
她虽才十五岁,可是她有心。
她眼睁睁看着夫人日益消老的容颜,眼睁睁看着夫人痴心在院子等将军的孤寂背影。
换来是在将军府最热闹的那个晚上薨逝了。
她死前问自己,她的唧唧怎么还不来看她。
她如何不恨?
「将军想要听什么好话,奴婢学过几天书,现场瞎说几句还是可以的。」
「还是将军想知道,夫人自你剥取灵根后,过的什么日子?好,我告诉你,夫人自疯傻后,经常忘了你伤害她的事。」
「她唯独记得自己爱你,天天问我,春喜啊,夫君怎么还不来看看我啊?」
「将军,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水雾模糊了双眼。
祁随卿痛苦弯下了腰,跪在了春喜的面前。
对啊。
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