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有太多的理由去欣赏他。好歹,她是堂哥和喊了三年的嫂子中间凌空一脚的可恶小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姐夫遇到对手了。
这个叫李默的男人,气质就是他的魔法,都不需要施放,女人便已经着魔了吧。
这样的男人,要吸引另外一个女人,太过容易了。
但我这人好像有点傻缺,总喜欢把自己见到的事物讲给别人听,就比如那天我就在苏菲面前说见到了一个超帅的男人。
苏菲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噢?这样么?我见过一个男人,把所有人都比过去。”
“没有人可以比吗?”
“没有。”
那时候我是多么天真啊,竟然会以为他口中所说的人是我。
其实,不管是她心里还是口中,那个又疼又痒却无法割裂的名字都不会是我。
也不曾是我。
我终于明白,有些爱情就像是绝症,无法根治,你只能看着名为感情的肿瘤一点点蔓延你的全身,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手起刀落,斩断这无果的情丝。
芦苇摇摆,而清风吹皱湖面,这个世界,多少故事都是孤独而摇摆的。
只是旁人不曾察觉,只是前人不曾预料,故事的结果,终究是一个人独行天涯,遇见一个又一个人,告别一个又一个人。
我还记得苍河两旁的芦苇,还记得迷惘的涟漪不断的水波,水光浆影间,回忆千军万马纷至沓来,能闻见温润的风拂过鼻翼,那是柔软的刹那,柔软的时光,也是残酷的疼痛,残酷的年华。
那时候,我希望身边的人,是苏菲。也固执以为,一定会是苏菲。
舅舅家催着表姐和姐夫的婚事,让我见姐夫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嫂子性格直来直往,年少时,也曾不羁叛逆,他的不少兄弟,至今还是某些街道的头头,姐夫的父亲也是小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底子极厚。
越这样一想,越觉得表姐这样做不妥,这样的事瞒着姐夫,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表姐也很苦恼,几日来也没有心情去工作,倒是时常在信上面和我倒苦水,大抵是不知如何向姐夫开口。
我便问,你是真喜欢那个李默吗,还是一时意乱情迷着了魔啊?你难道不喜欢姐夫吗?
表姐的回答要是放到网上我觉得肯定会被网暴,她说,喜欢你姐夫,但是,那种喜欢不是爱情。
我十分无语的退出了与她的聊天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奇怪,我甚至有时候在想,人会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喜欢上另一个人吗?
我固执的认为不会,爱情就是纯粹的,就是一对一的,就像我喜欢苏菲,我就不会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