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诺第留斯号搁浅在下部冰层,我的船员穿上潜水衣,从冰墙最薄的地方凿开冰山。”
“可以把客厅的嵌板打开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
船已经停了下来。”
尼摩船长走了。
不一会发出哨声,我知道海水吸入储水池中。
诺第留斯号慢慢下沉,停在三百五十米深的冰底下,这是冰山下部冰层潜入水底的深度。
“朋友们,”我说,“情形非常严重,但我相信你们能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力量来。”
“先生,”加拿大人回答我,“现在不是拿责骂来惹您讨厌的时候。
我准备为大家共同的安全牺牲一切。”
“好,尼德·兰。”
我伸手在加拿大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危难之中人的精神得到了升华。
“我又要说,”他补充说,“我使铁锨和使鱼叉一样灵活,如果我可能对船长有用,请他随便吩咐我吧。”
“他一定不拒绝您的帮助。
请跟我来,尼德·兰。”
我带加拿大人到诺第留斯号的船员穿潜水衣的房子中。
我把尼德·兰的提议告诉船长,船长接受了。
加拿大人穿上他的海中衣服,不久就跟他的工作同伴们一样准备好了。
每人背上一个卢格罗尔的空气箱,由储藏库供应了大量的纯空气。
对诺第留斯号的空气储藏库来说,这是大量的,然而是必要的支出。
至于兰可夫灯,在这满是电光的明亮海水中间是没有用的。
当尼德·兰装备好了,我回到客厅,厅中的嵌板都开了,我站在康塞尔旁边,细看那顶住诺第留斯号的周围冰层。
不一会儿,我们看见十多个船员下到冰地上,其中有尼德·兰,由于他的身材高大,很容易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