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的帆索船具,看它的桅杆高度,”加拿大人回答,“我敢判断那是一艘战舰。
它想追上我们,有必要的话,把诺第留斯号这怪物击沉!”
“尼德·兰朋友,”康塞尔说,“它可能对诺第留斯号加以伤害吗?
它可能做水下攻击吗?
它可能炮轰海底吗?”
“尼德·兰,您告诉我,”我说,“您能认出这艘船的国籍吗?”
“不,”他回答,“先生,我还不能准确地认出它的国籍。
它没有挂旗。
但我可以肯定,它是一艘战舰。”
在那段时间,我们仔细观察这只向我们驶来的大船。
但是,我不能相信它从这个距离就能认出诺第留斯号,更不能相信它会知道这个潜水艇是什么。
不久加拿大人通知我,那是一艘大战舰,有冲角,有两层铁甲板。
浓重的黑烟从它的两座烟囱喷出来。
它的帆彼此挤得很紧,和帆架交错在一起。
帆架上没有悬挂任何旗帜。
距离还远,不能辨认它的信号旗的颜色,这信号旗像一条薄带在空中飘扬。
它正迅速驶来。
如果尼摩船长让它靠,那么一个得救的机会就在我们面前了。
“先生,”尼德·兰说,“这船距我们一海里的时候,我就跳到海中去,我同时建议您跟我一样做。”
我并没有考虑加拿大人的提议,我继续注视那船,眼看它愈来愈近了。
不管它是英国船、法国船、美国船、俄国船,如果我们能到船上,它一定很欢迎我们。
“请先生好好回忆一下”康塞尔说,“上一次我们游水的经验。
先生完全可以相信我,如果先生觉得跟着尼德朋友走,合适的话,我会把先生送到那船边去的。”
我正要回答的时候,一道白烟从战舰的前部发出,几秒钟后,有一件重东西落下,把水搅乱,水花飞溅到诺第留斯号的后部。
不一会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