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
不过是父母妹妹联合起来对我灌的蜜糖罢了。
所谓独立工作间,不过是因为这个工作间里有害物浓度太高,一般工人不愿进来。
所谓独立寝室,也不过是因为室友们嫌弃我太丑而主动搬离的结果。
所谓妹妹的明信片,更不过是妹妹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给她打钱的一种手段。
我在工厂十年,日夜被有害物侵蚀。
眼花了。
手抖了。
心更盲了。
成为了一个废人。
三十岁,我被辞退回家。
我难以启齿向父母妹妹寻求帮助。
爸爸说:“你妹妹嫁入豪门举步维艰,你可别给她增添烦恼了。”
妈妈说:“你都三十岁了,总归嫁不出去的,何必再花冤枉钱做整容。”
妹妹说:“姐姐,再等等好吗,等我足够强!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这一等。
就等到了妹妹儿子结婚。
爸妈将所有退休金拿出来给外孙不够,还逼着我出十万礼金,否则就觉得自己不能在亲家面前抬头。
我抱着自己捡垃圾存下来的钱款,死死不松手。
一把年纪的他们不顾形象,对我进行男女混合双打。
他们边打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