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小姑娘的眉目举手之间显得缱绻而柔情,初春的暖阳明灿,自屋檐倾落的日光一片一片,晒在青石板上粼粼的像漂浮海上的碎金。
她正坐在院子里,脸庞莹润,乌黑的鬓发垂散,轻摸着肚子,喃着一首一首的童歌。
胎教进行到一半,直到有股躁戾团成的乌云沉甸甸地压来,苏南沫抬头,早有预料地对上那人的脸。
大毛团已经变作乌云实体般,满身阴沉。
他紧着下颚,提起旁边的凳子挤过来坐下,第一件事便是握住她手不让摸那肚子,拢进自己的掌心里,纤长睫毛轻抖着,她如今用的沐浴乳香气很淡,熨着颈间的脉搏也变得别样温柔,一转身将脸全埋,使劲地就在那蹭。
“沫沫……我好难受。”
他的声音也雾蒙蒙的,团着欲要滴出的黯然。
“你肯定是骗我,你现在看他们的时间比看我还久……还说只爱我……”
心都被他念叨酥了,苏南沫刚想要安抚,忽然颈子里一热,薄肤被舔舐着陡迸开电流麻上了头皮,痒的她几乎立刻屏气坐直,低低叹了一声。
孕后她越发敏感怕痒,但见他直起身,眼尾水红,瞳眸却润黑,那样的艳绯里纠缠着丝丝缕缕的郁执,不由被盯得心跳收紧,唇上再次被舔了下,继而轻碾啃啮,苏南沫能感觉到,阿年再把她逼近濒临失控的边缘。
小手颤巍,先摸上他最勾人的眼角。
“沫沫……”
沸热的躁动中,自唇上他又吟起撒娇的呢喃:“沫沫,你说,你是不是骗我……”
字字皆要她命。
许初年盼着,随着她的顺毛,他后背微动,喉结里吞动难耐的深喘,她挣扎着同样要忍不住了,咬他耳朵:“阿年,回房间……”
待苏母做好了饭,端着菜过来,就发现房门竟然紧闭,摇摇头,只得重新返回灶房,真想叫他们悠着点。
没羞没躁的生活持续着,直到孕后第六个月,阿年一反常态,说什么都不肯碰她,原本就对她各样小心,无论饮食或是洗漱都照顾得她事无巨细,现在程度高到生怕有微微出错,比她还紧张,这让被接来的外公外婆皆有了好脸色,尤其是对阿年一向有偏见的外公。
熬到了第九个月时,庆乡已经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