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是守不住的。就像是干将莫邪中者立伤果然此招使出全场武官无人能挡。若非崔风宪近日身体违和气血不顺非得打死一两人才能收场。
“***!”崔风宪哈哈大笑眼看申玉柏倒地不起便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硬拉了起来徐尔正慌道:“震山!得饶人处且饶人!别闹出大事来了!”
崔风宪咬牙道:“这人敢上我的船闹事?我便不能揍他?你***!老子今日若不打落他满嘴大牙没脸见我大哥于地下!”说到激愤处便将申玉柏抛了起来随即半空划出一掌便要朝申玉柏脸上掴打.
海上无王法杀人放火之事时有所闻。崔风宪纵不能杀了对方可打下他的两颗门牙总是要的。眼看掌心便要击上面颊忽然间半空中雾气破开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地落下挡在申玉柏面前随即右手轻飘飘的拍出一掌便朝崔风宪的掌上迎去。
崔风宪大吃一惊不知这人是哪儿冒出来的奈何二人掌力尚未相接一股寒气便已袭上身来登使他打了个寒噤。崔风宪自知对方武功高得出奇只得急急催动掌劲便与不之客对了一掌.
轰地巨响传过甲板上传来咚咚脚步声崔风宪气血翻腾竟给对方的冰寒掌力逼退开了三步转看那人上身虽有些晃荡双足却仍牢牢钉于地下竟是一尺未让。
“八方五雷掌”岂同小可尤其崔风宪长年习练这套掌法纵未动招式掌中亦能带著一股独门打劲。谁知对方竟能硬生生扛接下来足见功夫极为精湛。
崔风宪深深吐纳他运转内力消解了身上的寒意随即凝目去看只见面前站了一名老者腰上悬了一柄青铜古剑。
眼见那老者身形瘦削面色泛青好似鬼魅般的长相众船伕不由得暗暗惧怕。崔风宪深深吸了口气自知朝鲜国真正的主力到了忙道:“大家都过来躲到我背后。”
甲板上脚步急乱人人都钻到了崔风宪背后。崔风宪稍稍点过了人头只见徐大人两名婢女、四十余名船伕併同那只小狮子人人俱都完好不曾给谁伤了。
崔轩亮暗暗打量那名老者低声道:“叔叔这人是谁?您认得他么?”
崔风宪竖指唇边轻声道:“先别说话他们的人还没到齐。”
听得对方尚有高手未到徐尔正心下更惊忙钻到了人群之中只在飕飕抖。崔风宪自知使命重大全船老小的性命都在自己的肩上当即踏上了一步朗声道:“安徽崔震山在此敢问来者是朝鲜的哪一位?”
四下阴阴暗暗雾气又浓什么也瞧不清楚忽然间面前点燃了一盏油灯甲板便给照亮了一片昏沉间只听甲板上脚步一拐一拐的竟又行来了一人听他哈哈一笑道:“小崔啊三十年前一面之雅你可还记得我么?”
崔风宪见了那人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崔中久你你怎么也来了?”
众人藉着***去看只见来人是个瘸老者清瘦身材不过腰上悬的却非长剑而是一柄略做弯曲的长刀竟与东瀛刀有几分相仿。崔轩亮心下担忧忙道:“叔叔那是东瀛刀么?”
崔风宪低声道:“不是那是‘百济刀’。”
“高丽剑”、“百济刀”面前这两名老者大有来历先前出掌的那人腰悬青铜古剑瘸脚的那个则是手提百济长刀二人分立左右两方已将满船老小盯住了。
崔风宪心里明白这两人正是昔年朝鲜“神功大王”的随身护卫过去曾随主上出使北京是以自己也曾见过他俩一面。依稀记得带剑那人好似姓“柳”名号却记不全了。至于带刀老者的姓名却还历历在目他恰与自己同姓人称“百济国手”崔中久便是。
朝鲜南北两大高手都已到来其余申玉柏等六名武官反而站到了背后。眼看对方大军压境崔风宪心下忌惮正要过去说话忽然全场武官端肃身形整整齐齐向后退开崔风宪心下一惊才知他们还有一位主帅未到。
砰砰脚步沉重甲板上缓缓行来了一人雾里依稀看去只见此人身形长大满场朝鲜武官俱是魁梧身材可来到那人身边却都矮了几寸。
来人龙行虎步步伐跨越极大呼吸声极低脚步声偏又极沉重。崔轩亮拉住了叔叔颤声道:“叔叔这人这人模样好怪”
崔风宪定睛一看不觉也是吃了一惊只见来人背负了一只长方花岗石长约六尺宽约二尺半上头还贴著四张封条望来便像一座石棺让人不寒而慄。
眼看对方脚步极大已然来到面前不远崔风宪心下一惊忙把侄子拉到了背后低声道:“大家退后些。”众人脚步杂乱急急向后而退恰于此时那人也缓缓斜过眼来只见他满头黑髮约莫三十五六年纪鼻樑挺直双颊微见瘦削却是个极英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