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什么课?”
永安县主:“殿下也没细说,就是希望你能和她们讲讲你在北境的经历,在朝廷上做官的感想,或者教她们兵法之类的。”
顾浮:“哦,还以为是让我教箜篌呢。”
顾浮自认只有一身武艺比较出彩,要说在课室里上课,顾浮觉得自己也就弹箜篌这一项比较拿得出手,毕竟在京城那会儿她可是每天都在练,回京之后也没落下。
没听过顾浮弹箜篌的永安县主:“也行啊,待会就叫人去库房给你挑一架箜篌搬去课室。”
出于好奇,这节课永安县主也去了,结果课还没上完,她便扶着墙从课室里遛了出来,可怜里头的学生,不能在摇铃之前出课室,只能生生受着。
但还好,除了箜篌之外,顾浮的其他课并没有辱没她如今的成就与名声。
因为是顾浮第一天上课,傅砚还特地带着儿子顾渊来书院接顾浮回家。
接到通报的永安县主立刻将人请进书院,并借此机会拜托国师大人帮个忙——
顾浮对自己弹箜篌的水平一点数都没有,真就想教学生弹箜篌,永安县主不好意思开口阻止,只好请傅砚出面劝阻。
永安县主是这么想的,国师大人是顾侯的丈夫,肯定知道顾侯弹的箜篌曲有多可怕,应该能理解她的心情。
“……劳烦国师大人,帮着劝劝顾侯。”永安县主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傅砚身上。
傅砚眉头微蹙,问:“为何要劝?”
永安县主哽了一下,想说“因为难听啊!”
然而终究是不敢明说。
她不敢,傅砚却是敢的,傅砚说:“我觉得挺好听的。”
永安县主整个傻掉,脸上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恍惚。
一旁的顾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埙,皱着小脸,心想:明明是自己吹的埙更好听。
……
另一边,下了课的顾浮正准备离开书院,突然被一个名叫赵燕的学生给叫住了,说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顾浮。
于是顾浮将赵燕带去了无人的茶室,准备倾听这位学生的苦恼。
“顾大人……”
赵燕话才开口,顾浮就道:“在书院里叫我先生就好。”
赵燕点点头,改口道:“先生,我明年就要离开书院了,但我不想嫁人,我想像温先生一样游历天下,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可他们都说我是女儿家,应遵从家里的安排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