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夏修言同他道:“再要一壶桃花酿。”
秋欣然转头看他,见他咳了一声状若无意道:“方才那壶算是我买的,这一壶就当是章榕送府里的。”
秋欣然觉得他这计较的模样有些好笑,但又想起方才那一口酒,到底没好意思当面笑话他。
二人骑马回府,夏修言抽空出来,又要赶着回去。
将酒交给她时又故意板着脸嘱咐道:“这酒交给张婶,你不许喝,听见没有?”
秋欣然一双眼睛睨着他,男子便又忍不住笑起来:“过两日去捐复,我带你去尝尝他们的酒。”
张婶在门厅见她这么早回来,有些奇怪:“秋姑娘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秋欣然将手上的酒递给她,还未想好怎么解释,又见她吃惊道,“这是……姑娘自己买的?”
“是章将军请……”
“章将军请的?”
张婶轻呼一声,面容严肃地瞧着她。
秋欣然心中一颤,活像是回到了十几岁在山里的时候。
宗门的师弟带她一块偷溜下山喝酒,上山叫师父碰见了,便是这模样。
“不、不是,”秋欣然打了个磕巴,竟无端紧张起来,又像回到了小时候,“这是侯爷买的,另一杯我喝了,他说这杯就算章将军请府里的。”
“侯爷请的?”
张婶又是一愣,“他骗你喝的?”
“我知道这酒什么意思。”
秋欣然哭笑不得,好心替他解释,“侯爷没有骗我。”
张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也没怎么听明白这其中的事情,但是倒很会抓重点:“这么说,秋姑娘与侯爷这是……”
秋欣然脸上一红,突然明白夏修言为何叫她提着这酒回来,自己却不进门来了。
她心中将夏修言骂了几个来回,开口还算镇定:“我要回房去换身衣裳,这酒……这酒就拿回厨房里去吧。”
张婶见女子神态间几分赧然,知道她是害羞,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不过倒也不多追问,等秋欣然匆匆转身去了内院,也忙提着酒找刘伯说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