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眉头不敢相信似的问她。
秋欣然抿着嘴笑:“我看我打翻的不是桃花酿,我打翻的分明是桃花醋。”
夏修言耳朵一红,秋欣然笑起来,他羞恼地伸手去捂她的嘴,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桃花眼还露在外头眼尾含笑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简直比她那张嘴还要会说话,男子俊秀的脸上也不禁染上了三分热意,过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似的问她:“你当真没喝那酒?”
秋欣然眨眨眼,伸手将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移开:“我也没喝侯爷的酒啊。”
“那回不算,”夏修言瞥她一眼,目光中隐隐带了几分深意,“我请你的,你便会喝了?”
这回轮到秋欣然不好意思起来,她转开眼,小声道:“说得好听,来了两回,我可是一口都没喝着。”
身前的人退开半步,笼罩在身上的压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秋欣然抬眼见他转身捞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
那里头还剩一点酒液,他忽然抬手尽数倒进嘴里,接着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俯身朝她压下了来。
秋欣然感觉唇齿温热,对方修长的十指按在她的脖颈上,将她带向怀中。
和伏蛟山清晨那个失控的吻不同,大约因为清醒,以至于这个吻竟显得有些生涩。
他温柔又小心地吻她,将口中的酒液慢慢的又不容抗拒地渡给她。
秋欣然闻见一股桃花的香气,但不再是若有似无的幽香,变得浓烈又甜腻,叫人感觉浑身发热,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秋欣然一点没尝出酒味,却感觉整个人已被酒气熏醉了。
待他稍稍退开些时,她还有些回不过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夏修言整个眼尾都红了,他一手抚着女子的侧脸,垂眼就能看见她微红的鼻尖下,比之桃花还要灼烈的唇色,叫他克制不住地又将唇凑近了些,想替她抹去唇上那点水光。
“入乡随俗,”他嘴唇微动,贴着她轻声道,“桃花酿归你,你归我了。”
秋欣然心尖上麻了一下,用力掐着指尖才唤回一丝清明,据理力争:“你刚才可说是你以身相许。”
男子闻言像是轻笑一声,呵出一口气烫得她呼吸一滞,又听他闷声笑道:“好,一言为定。”
伙计站在楼梯口,瞧见二人从雅间出来时,不由好奇地将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
秋欣然这会儿明白他之前几次瞧着自己为何目光那般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