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
外公鬓角边带着白,捋了下胡须,“跟我去书房。”
鹿听晚:“可是——”
外公手背在身后,头也没回,简单的两个字完全不容置喙,“跟我,过来。”
……
书房内。
鹿听晚也不知外公到底是要干什么,刚才走得急,她也没有带手机在身边。
砚台和墨石研磨的声音微小,沉黑的墨汁缓慢流淌。
她低头看着这墨,心思完全没有在上面。
外公行商,也自幼爱极书法,沉得下性子。
若是他不说,还真无人能猜得中他心中所想。
毛笔在宣纸上晕开墨迹,从点开始,笔画勾开。
外公:“心浮气躁,是大忌。”
鹿听晚小声嘟囔:“这个时候,怎么静呀。”
“你这顶嘴的性子,和你妈妈太像了。”
鹿听晚弯唇笑了下,“我也觉得像。”
外公淡声:“言家那小子,心思深。
你不一样,喜形于色,对人的防备少。”
“哪有心思深,他就是准备了个礼,外公要是不喜欢,不收就是。”
鹿听晚解释道。
“他的心思不深,来见你便不会挑选在年三十。
团圆的喜庆日子,礼备好,雪夜等,用自己博同情,这个心思,是不深?”
鹿听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