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不知道多少天夜的袭珧顶着俩熊猫眼推开了解剖室的门。
“观爷来信儿了。”
魏潜正蹲在地上吃泡面,面前就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他把定位器打开了?”
袭珧蹲到他旁边,“给我吃一口,饿死了。嗯,这时候打开,肯定是要进虎穴了。”
俩人在尸体前分吃一碗面。
魏潜把火腿肠挑给袭珧,低声说,“这个团伙不好端,估计得耗到早上了。你跟我冲前边儿?”
袭珧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以为你会让我留守后方。”
“怎么,你想留?”魏潜笑了笑,即使一脸疲惫,嘴边儿全是胡茬子,还是帅的逼人。
袭珧“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让我冲呢。”
“今时不同往日,咱俩得同生死,省的你总惦记闻狗。”魏潜微微一笑,端起面走了出去。
袭珧一口闷气憋回去,正要怼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魏队!有情况!”
警局门口的顶灯开着。
光线温和,却怎么也暖不热地上躺着的人。
袭珧扒开人群。
那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她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嘴里发着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她似乎很想逃离这里,朝着反方向长着胳膊不停挣扎,却动弹不得。
袭珧注意到了她的肚子。
那里的衣服鼓了起来,露出一点肚皮的颜色和一道被绳子捆绑的痕迹,似乎还是旧痕,已经结成了疤。
混乱中。
袭珧似乎在她的伤痕位置,看到一条长长的东西游过。
在肚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