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在顾言面前一直自称老汉。
“你讲的故事,一定很好听。”
还没有听,他就知道顾言讲的故事一定比他讲得好。
顾言望着手中的信件,没有任何的刻意准备,直接娓娓道来……
顾言讲的故事主人公也是个女孩,不同于邮递员故事中身份模糊的女孩,这个女孩有名、有姓、有年龄,甚至……还有工作。
女孩的名字叫徐洋洋。
像个男孩的名字,可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孩,是个安静的留着长发的女孩。
徐洋洋在咖啡店打工,当然她没有任何磨咖啡的技术,只是咖啡的一名普通服务员,她最大的本领是清楚的了解了咖啡店里的所有咖啡,能为顾客推荐出最符合他们自己的一款咖啡。
因为这个无人替代的本领,徐洋洋在咖啡店的工作一直很稳定。
她在咖啡店里已经工作一年半,工作早已熟悉。
闲暇之余,除了跟磨咖啡技术一流的姬师傅学习怎么磨咖啡,另一件事,就是观察店里的每一个人,猜测他们背后的故事。
因为,她还是写小说的,需要这些故事当素材。
来到咖啡店里喝咖啡的有常客、有熟客、有新客,也有……特殊的客人。
坐在21号靠窗位置的顾客,就是徐洋洋这么长时间来观察的所有人中最特殊的一个——
她发现,从她刚到咖啡店打工的第一个月的月底开始,那名顾客在每个月的25号都固定在下午两点到达咖啡店、坐在21号桌靠窗位置、点一杯玛琪雅朵咖啡,然后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坐一看就是整整三个小时,等到下午五点,起身离开。
下一次再来,就是下个月的25号。
徐洋洋从未见过这么守时又这么不爱喝咖啡却又来咖啡店点咖啡的人。
是的,经过观察,她发现,那个顾客不喜欢喝咖啡,毫不掩饰的不喜欢,即使,徐洋洋觉着她最喜欢的玛琪雅朵咖啡也无法让他掩饰那种从整个表情都表现出来的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来呢?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点呢?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等呢?
徐洋洋发现,以她的经验和阅历,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来,只能再做观察。
对了,那个顾客是位男士,穿着随意,大多时间都是休闲服,或紧身或宽大,有时候还会不修边幅,青腮凸显,眼睛很深邃,又很沧桑。
这是一个历尽了沧桑的孤独男人,在仔细观察后徐洋洋对他做了暂时的判断。
于是,每到25号那天,在他还没到达咖啡店之前,徐洋洋就开始在心里默数距离他到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