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当年献心脏给舒格的,是不是她?”
舒太太问得莫名其妙,顾言却是听明白了,“是。”
舒太太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她泪眼婆娑,哽咽着溃不成声,“她,她走之前,可有说什么?”
“这些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遗言又有什么意义,遗言不过是给活着的人以安慰。
对死人,却只是多了份牵挂而已。
“她那些年,过得可还好。”
“不好。”
“……?”
“夜夜噩梦缠身,有什么过得好可言?”
舒太太震惊,“噩梦,怎么会做噩梦?”
“难道你真的不知?”
顾言忽地停下,静静地望着她,眸子沉静,里面却有锐气逼出,让舒太太怔怔地后退两步。
直到靠在一只路灯上,才支住她不稳的身子。
良久,顾言轻轻吐出一口气,“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去多想。
你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算是一件好事。
想来她也不会介意什么,毕竟,舒格现在是在替她活着。”
舒太太怔怔的出了神,也不知道听进去她的话了没有,只见她神色木然,仿佛陷在某个回忆里——
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的打骂声,还有破碎东西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人烦躁,也让人心颤。
“臭婆娘,你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出去勾引男人,我现在划破你的脸,看你怎么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一声恶狠狠的咒骂过去,尖利的水果刀划破她的脸,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边,她的整张脸都被血洗了一遍。
血印在她的白色睡衣上,也溅到她抱起的止不住哭泣的婴儿身上。
“孩子,不怕,不怕,妈妈会保护你。”
她忍着疼痛,轻声哄着孩子,孩子啼哭不止,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