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落下一句话,踉踉跄跄又大步流星地往东边的河里走去。
婴儿依旧在啼哭,女人却是半点也不哄了,只盯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见舒太太似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顾言也不去听,只轻叹口气,独自领着雪狐离开。
回到住处,顾言将蛋糕放在雪狐的食盒里,然后,看着它吃食。
“小乌,舒太太她有些怕我。
她应该是没想到会遇见我,我也没想到会遇见她,应该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这人呐,还真的不能做错事,不然,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见到我就想起了那件事,即使我不去提它,她也会主动想起来。
她应该是最不愿意见到我的吧,谁愿意去面对一个丑恶的自己呢,唉……不去面对就不存在了吗?
真是可笑啊。”
小乌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说了你也不懂,快吃吧。”
顾言笑着揉揉它的脑袋。
那日,舒太太一脸是血的来到摄影馆。
任她再怎么镇定,看到舒太太满脸的血迹还是不免惊着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舒太太,是季太太,相信那时的她更喜欢别人叫她的名字——简一宁。
她帮简一宁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之后,发现也没那么吓人,只不过血流的太多,显得很恐怖而已。
她又给简一宁一瓶药膏,对伤口愈合和祛除疤痕很有效。
简一宁说,她暂时不想回家,麻烦她帮她把孩子抱出来。
顾言看她累极了,也没多想。
待她把孩子抱到摄影馆后,却发现,简一宁早已没了踪迹。
等了几天,简一宁还是没有回来,好似她从来没有在这世间存在过。
后来,顾言听说孩子的爸爸死了,是酗酒过度,溺水而亡。
顾言没有抱孩子去见她去世的父亲,消失几天的简一宁却出现在了丈夫的葬礼上,哭得梨花带雨。
顾言在摄影馆等着,没有等来简一宁,只等来了简一宁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