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了半天还不走,好像姚钰芝真是生了什么大病马上就要熬不过去了似的,忍不住嘟囔道:“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姚太傅这样的定能长命百岁的。”
宫中下人虽不清楚陛下与国丈之间到底有什么旧怨,但也知道他们向来不是很和睦,碰面时经常拌嘴。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魏泓说完其实就有些后悔了,他答应过不当着凝儿的面说姚钰芝的不是,刚才一时没忍住又说出口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只能尴尬的轻咳一声,想着怎么圆过去。
还没等想好,就听一旁的姚幼清闷声道:“那朝中人还时常称陛下为万岁呢。”
魏泓:“……”
姚钰芝没忍住笑的呛咳起来,下人扶着喝了半杯温水才好,缓过一口气之后便说自己要休息了,又催着他们离开。
魏泓与姚幼清并肩离去,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听身后传来:“万岁慢走啊。”
魏泓:“……”
他们按李斗的吩咐回寝宫之后就将刚才穿去探望姚钰芝的衣裳换了下来,更衣时魏泓把下人遣退出去,只自己和姚幼清留在房中,待下人离去后便将她拉进了怀里。
“朕在你心里永远都比不过你爹是不是?”
这话他这些年不知说过多少次了,姚幼清很是无语,正要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唇,三两下脱去衣裳便抱到了已经放好满池热水的净房。
他其实不需要答案,也不是真要逼她在父母和爱人之间做出个选择,不过是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争吵只会让他更不痛快,与其如此不如做些痛快的事。
正好先前姚幼清生产,他已经有些时日没与她行房了,而每每他不高兴的时候她都会让着他些,他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池中水声阵阵,伴着细碎的低吟和粗重的喘息,两具身体紧紧交缠,许久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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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清十七年冬,魏泓携家眷出京避寒,来到了距离淮京数百里外的一座温泉山庄。
姚钰芝在魏卓三岁的时候过世了,因此此次来的只有他和姚幼清夫妻二人,还有几个孩子,剩下的就是一干官员了。
这是魏卓自出生以来头一次离开京城,兴奋不已,抵达的第二天就闹着要出去玩。
魏泓倒是想亲自陪她去,可惜路上已经积压了不少政务,只得让她二哥三哥带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