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他不能触碰的话题。
苏眷缩了一下,看着席新霁的脸色,气呼呼地说:“你凶什么啊!”
席新霁的声音缓和一些,但依旧很冷:“别胡说八道,我受不住。”
苏眷又气又恼,准备要走,被席新霁按住。
席新霁轻叹一口气,生气似的在苏眷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说:“眷眷,我不喜欢生离死别。”
他的声音一改刚才,显得低落极了。
苏眷心里突然有些疼,软软地说:“我只是做个假设呀,又不是真的。”
“不要做这种假设?”
席新霁埋在苏眷的脖颈上,“我会很难过的。”
苏眷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哪里还有什么气,主动伸手环住席新霁的窄腰,问他:“老公,你怎么了呀?
为什么这个话题让你那么难过?”
“眷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母亲?”
苏眷摇摇头。
席新霁说:“我是看着我的母亲断气,守着她的尸体变凉。
只经历这么一次,我就觉得无法再去看待生死。
懂吗?”
苏眷心疼地抱着席新霁,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啊拍,哄小孩子似的:“不说了不说了,你不要伤心哦。
我不会死的,要死你先死。”
话说完苏眷又意识到自己傻乎乎地说错话,急得想哭。
席新霁调整好情绪,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
苏眷下意识勾着席新霁的脖子,惊呼一声:“干嘛?”
“洗个澡。”
席新霁说。
席新霁这个人是有洁癖的,这点苏眷早就发现了。
眼下他怎么能忍受自己一身的湿汗还跟苏眷抱在一起,最好的结局办法当然是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