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两年他虽然保持低调,钱着实是没少赚,名声也好了不少。
前几年因为盐案拖累导致的囊中羞涩,如今已大为改善,也因此多养了许多使唤之人,做事也多了许多从容和底气。
与此同时,他协理的案件也得了刑部尚书嘉奖——他作为皇子,是恭维还是嘉奖,还是能看得出来。
如此,也赚了些功绩名声。
正因为此,他才能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走出盐案的阴霾……
可是,一想到这些都是跟着谢峥脚步一步步走下来的,他心里便百般不是滋味。
幕僚安慰他:“子曰: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
您身为上位者,知人善用,宽仁大度,便是明君。
肃王确有大才,却也只是名人才,日后加以善用便是了。
您大可无需执著于此。”
谢峮叹息:“……也是。”
话虽如此,心里总是存了疙瘩。
结果就听说承嘉帝在御书房,当着许多宫人的面,暗示谢峥,让其赶紧生下子嗣,好继承皇位……
谢峮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怔怔然半天后,他颓然落座,喃喃道:“父皇果真是属意老三啊……”
……
靖王、和王如何表态不说,宁王府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一众心腹幕僚大气也不敢喘,眼睁睁看着谢峸将桌上架上摆着的名贵器具全砸了粉碎。
用力之大,甚至溅起碎片。
其中一片,还将跟在其身后的心腹大太监的脸,刮出一道血痕。
却无人敢劝。
好不容易,谢峸终于砸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