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想挣扎,却被身上的人压抑得动弹不得,又惊又怒,骂道:“你要干什——”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人似乎掐诀在屋外设了结界,不再压制自己的气息。
霎那之间,魔息肆虐,整个房间都萦绕着浓郁的魔气。钟衍生生吞下了刚才的话,急问:“你身上的魔息——”
太盛了。钟衍居然觉得顾悬砚体内的魔气比仓栾都盛出不少,隐隐有摧枯拉朽之势。
顾悬砚温声道:“佛门的舍利蕴涵百年的灵力,对修行的确有用。”
他低笑道:“师兄,我来给你立誓。”
语毕,他低头吻住了钟衍。
这个吻与顾悬砚的语气不同,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狠狠在钟衍唇内肆虐描摹,钟衍只来得及发出一点呜咽声,转眼又被顾悬砚吞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血腥味从唇齿之间传递而来,渡入了钟衍口中。钟衍避无可避,只得咽下了那口鲜血。
顾悬砚似乎终于高兴了,微微往后撤了一点,将头埋在钟衍颈边,一点一点地吻着钟衍的耳垂与脖颈,起身道:“师兄与我立了血誓,生死便不由命,只由我。”
说完,他又放低了声音:“师兄别再想丢下我了。”
这话的语气居然有些可怜,钟衍闻言,一腔火气又散得差不多了,才抬眼仔仔细细去打量眼前的人。
虽然还是面如冠玉,但顾悬砚的眼里带了血丝。从北荒到禅院路途遥远,顾悬砚这么快就回来,必然是劳累至极。
钟衍静静看着顾悬砚,一言不发,顾悬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唤了一句:“师兄?”
许久后,钟衍叹了口气,答:“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
顾悬砚抬眼,又去吻钟衍的唇。钟衍没有躲开,只是闭上了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掰正顾悬砚,还掰弯了自己,这叫什么事啊。
唇齿交缠之间,顾悬砚的手往钟衍的衣襟内探去,钟衍立刻抬手按住了对方。顾悬砚低笑一声,反与钟衍的手十指相扣,将他往衣襟中带,一寸一寸去抚钟衍的脊背,慢慢往下滑,落在了钟衍的腰间。
钟衍不得不推开一点顾悬砚,微喘着气道:“等等。”
顾悬砚却不停,放软了语气道:“师兄,让我摸一下。”
“………”摸个屁!这种事你都撒娇!
钟衍翻了个白眼,直接动手推人,顾悬砚却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钟衍怒道:“再这样我反悔了啊!”
与钟衍的低喝一同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门外,仓栾的声音响起来,在夜色中低沉无比。
“听说秦修者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