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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长发在她羸弱的后背乱舞。

鹿软软还时不时还回头朝他勾手,叫他快点跟上去。

本以为这些年过去,有的人会被遗忘在时间的茫茫深海里,可是海水涌漫得越深,那道娇软的白裙子身影,好像愈发鲜活。

有生根发芽之势。

然而,梦里不光有闷热支起的欲/望,多数是对妻子撕心裂肺的想念。

薄月礼时常醒来脸上都有干了的或者没干的泪水。

结发妻子死后的前几年,他几乎夜夜难眠,身边是空了一半的床与枕头。

再也揽不到妻的肩膀,握不到她的手,一闭眼心就要痛死,窒息死。

朦朦月色洒进窗子,双人床旁边是一张婴儿床,小巴颂侧着小小身子熟睡着。

薄月礼见一眼,痛一次。

没有人知道,那张冷凉结寒的面色后是多少辗转反侧,唉声叹息的不眠夜。

妻子走后的第三年,薄月礼开始看心理医生。

一看就是三年。

闻书砚不知道薄月礼看了三年心理医生,但他知道薄月礼心里难受。

所以不惜他两国之间来回折腾,有局就叫他入境来玩。

直到今年夏天的一晚,曼谷下着闷热的雨。

那晚,薄月礼梦见妻子哭着让他忘了她,她走了十年有余了,怎么也该放下了,她让薄月礼往前看,向前走,去开始崭新的生活,不要有负罪感,前面有人在等他,等了八年了。

薄月礼在潮湿的雨声中惊醒,床边依然空荡。

他不知,是妻子真对他有这样的心愿,还是他潜意识里想要走出去,去迎接新的生活。

雨声里静静思索,薄月礼觉得是后者。

棋牌室里,薄月礼指间来回转着一颗麻将,迟迟没出。

最后干脆换了一颗,痛快打出去。

然而,闻书砚和陆子并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