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爸不再孤单,漂泊,我妈终于可以放心了。”
谁都不知道薄月礼有过三年的心理治疗,但是巴颂知道,爸爸在无数个夜里,吃下一把把药片。
他永远记得药片在夜里碰撞药瓶的声响。
很揪心。
——
护士台前,薄月礼提上来四大提咖啡和奶茶。
对粉着脸的鹿软软说:“分给同事们喝。”
所有人眼睛都亮起来,她们是第一次见鹿护师的男朋友。
也是第一次见这么高质量的,戴银丝眼镜的禁欲系帅男人。
鹿软软看见薄月礼手指勒出条条青白痕,“我下午有点忙,要不你去我办公室等着?”
“不用。”面前人多,薄月礼也不多说。
闻书砚不知道去沈知蒽办公室干什么,人家没有手术,他就一直赖在里面不出来。
可算军总医院的院长是他岳父。
整个下午,鹿软软下班之前,薄月礼一个人默默坐在护士站里的一个小角落。
看似在看手机,实则,清亮的眼镜片上总能映出一个忙碌的洁白身影。
而那洁白身影匆忙一走一过,目光也会有意无意在薄月礼身上停留一瞬。
……
薄月礼和鹿软软第一次发生实质性关系,是在三年后的新婚夜。
他俩的婚礼在鹿软软老家北溪县举办。
蔡萍萍风里雨里跑十几年外卖,早早就爬了一头灰白头发。
皮肤干燥,眼角的皱纹也要比同龄人多。
看着大女儿出嫁,蔡萍萍拉着沈知蒽的手哭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