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桐要是再多说两句,牧杨立即起身道一声,“再会。”
久而久之,闻砚桐也不敢啰嗦了。
池述和闻衾两对夫妇从长安一路玩到朝歌,到城里时,已经是十月份了,闻砚桐的郡主府也已经整理好,正好闻砚桐也将爹娘接了进去。
婚期越来越近了,一封圣旨从天而降,昭告众人小侯爷与宁光郡主被赐婚的消息。而后整个朝歌都炸开了锅。
那些关于闻砚桐的流言越传越烈,开始的时候还没人想相信这圣旨是真的,但是等侯府周遭开始贴上喜字之后,这消息才彻彻底底的坐实。
那些嫉妒宁光郡主的人,口口声声说郡主是个没人想娶的草鸡的人,眼红的几乎要滴血,愈发过分的宣传她的负面言论。
池京禧听了些,就下人将传言最欢的几人关进牢中,命人特地“关照”了一番再放出来,慢慢的,朝歌关于宁光郡主的黑闻就减少了。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份,宫里派了教习嬷嬷来,整日教闻砚桐规矩,闻砚桐起初学着还算认真,但是学到后来实在觉得乏味,就无意间跟池京禧抱怨了一嘴。
池京禧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第二日,教习嬷嬷就离开了郡主府。
十一月初八的这日,两挂鞭在侯府门前炸开,声音响彻整条街,迎亲队伍自侯府大张旗鼓的出发,喇叭唢呐声一同响起。
池京禧身着大红喜袍,骑着马走在最前头,俊俏的眉眼比以往的任何一日都显得温柔,墨眸中折射着灿烂的阳光,带着十分明显的笑意。
牧杨也穿上了红衣,落后一段距离跟在池京禧的身后,一直在傻乐。
他朝前面喊道,“禧哥,你走慢点,这还没到时辰呢!禧哥的媳妇儿这会儿肯定还在收拾。”
池京禧愣了一下,侧脸问道,“你说什么?”
牧杨道,“是禧哥的媳妇儿说的,她说今日让你在路上走慢些,她要在家中好好收拾打扮。”
池京禧道,“你叫她什么?”
“禧哥的媳妇儿啊。”
池京禧沉吟一瞬,而后道,“你最好马上改口,别逼禧哥下马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