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白喉结上下滚动。
高芸芸忽然想起什么,问:“你知道她外公去世的事吗?”
“我……知道一些。”
“她因为那件事很伤心,好像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关了机,没接到外公临终前的电话。”高芸芸也不知道为何要讲这些,她就是出于直觉,觉得应该让周予白知道,她说,“乔咿一直没讲过这些,只是后来有一次,她收到了一个快递,拆开后抱着那盒东西,她,她那个样子很吓人,就是喉咙发抖,不停吞咽唾沫,好像硬忍着什么!”
“她忍着哭。”周予白说。
高芸芸长大了嘴。
周予白问:“她收到什么快递,你还记得吗?”
“记得,是一盒牛奶糖!”高芸芸回忆了一下,说,“那是在她外公去世后,她外公给她寄来的。”
周予白:“什么……?”
“也不能说是她外公寄来的,是以他外公名义寄来的。”高芸芸急得手直比划,说,“当时乔咿觉得奇怪,就顺着快递上的地址找到了寄东西的人,对方是一家卖糖的铺子,说有个老先生提前来这给了一笔钱,说自己生病了要去做手术,如果自己没有再来,就每个月按这个地址给他的外孙女寄一盒牛奶糖。算了算,刚好够寄到她毕业。”
有人用逝者的名字伤人,有人用逝者的名字爱人。
“但小咿后来没让对方再寄了,我们也是那次听她说了一点点。”高芸芸没再讲下去。
她面前的男人把手盖在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足足过了好久,他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起身,想到什么,忽然问:“乔咿外公临终前,给她打的那通没接到的电话,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也不清楚。”高芸芸挠挠头,“应该是你们分手前的几天。”
心上的痂被血淋淋地撕开。
周予白人晃了晃,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更。
下章就好了,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