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一下子就能看出这些伤痕出处的原因,也不应该联想到辛临和那次救她的人是什么关系。
“你手背上的伤。”
从浅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庞,声音带着勉强的笑意,“是怎么来的,不小心烧的吗,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厨艺鬼才。”
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说的理由不太有信服的能力,改口道:“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去厨房吧,那这个伤疤,可能被什么烫的吧,是不是那个女秘书……”
在她继续自言自语胡编乱造之前,辛临打断:“她被我辞了。”
从浅闭上眼睛,又睁开,声音几近颤抖,“那你说,你身上的这些是哪来的,你的后背,还有小腿……这是枪伤吗,是吗?
我没见过。”
水滴断了线似的从男人俊脸上流落,雾气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浅浅。”
“别叫我名字……你给我个解释。”
从浅看着他,眼睛晶亮,“你就说不是吧,好不好?”
他没说话。
“你说啊……!”
从浅每个字句都是嗓子里歇斯底里吼出来的,极限忍耐的哭腔却还是一点一点地溢出来,汇入男人的耳中,如同针扎了一般。
他说:“是。”
他还是告诉她,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眸外覆着的一层雾气湿意,让情绪无从泄露,真的假的都被严严实实地掩盖住。
“是这样的吗……?”
从浅先是自顾自地笑,移动的几步踩入水面,水珠溅起后凉凉地洒在她脚腕上。
她就在他眼前,低头就能看见,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夫妻两第一次这样对视。
“不是这样子的。”
她牙齿咬着唇,为他辩解也为自己开脱,“救我的人是辛沿,不是你……你不喜欢,你一直都不喜欢我的。”
如果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