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意外的。
往常想见他的时候一个月也未必能看到一次,但是没抱着希望的时候反而轻而易举地碰面了。
这种定律被从浅在心里嘲笑一番后,一时间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这边,两人就这样擦肩了。
既然无心插柳柳成荫,从浅不好浪费这次机会,小声喊住他,“辛临。”
他还和往常一样态度冷淡,始终没什么表情,连眉头弧度都吝啬得很,惜字如金,“说事。”
“没什么事。”
从浅已经习以为常,耸了耸肩,站在矮他好几个的台阶上,显得个头更加瘦弱,语气也更卑微,“就是想问问你,上次音乐节的时候,你还好吧。”
辛临:“嗯。”
从浅:“哦。”
然后两人一阵沉默。
从浅不知道他嗯的这声代表什么,是好呢,还是不好呢,他也没告诉她上次音乐节他有没有去,如果去的话,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受了伤。
从这个愣木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借着傍晚的霞光,她从他还算不错的精神中初步判断应该没什么大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像她那样弱且倒霉。
过了会,辛临的视线注意到她手中的饭盒。
她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做饭不好吃,所以孜孜不倦地继续带便当过来。
辛临说:“下次别带了。”
从浅:
辛临:“我不吃。”
愣了几秒后,从浅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带来的便当。
她下意识把便当抱在怀里,然后不无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便当……不是给你的。”
辛临眉头微拧。
“是给辛沿的。”
从浅深呼吸,“上一次音乐节发生火灾,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我没什么好报答的,就答应他,只要有空就给他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