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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你怎么了?”顾子璇察觉她的异样,担忧地歪头觑她。

云知意回神,摇摇头:“我大概是忙昏头,一时想岔了。”

以霍奉卿的敏锐与谨慎,应该是确定这案子背后没圈套,才会大张旗鼓地接下。

这案子显然有助他进一步获取民意拥戴,若是田岭设局对他展开反击,也没必要白送他这好处。

*****

几后,邺城坊间暗暗传出一桩传言——

“州牧府某年轻高官,曾多次以私人身份出入风.月场合寻欢”。

虽传言并未指名道姓,但眼下州牧府最受瞩目的年轻高官非霍奉卿莫属,这话里的指向过于明显了。

宿子约布在邺城的眼线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将消息传到望滢山云宅。

云知意得报后,担心这事继续在坊间扩散会对霍奉卿不利,便趁着去州牧府办事的间隙,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他。

去怡翠馆的事,霍奉卿早就一五一十告诉过云知意。

前段时间,他为了查学政司执典官北堂和,循着北堂和妹妹的行迹,不止一次进过怡翠馆。

也是在怡翠馆的倌口中得到蛛丝马迹,最后才出乎意料地查出漕运司张立敏是隐藏很深的田党。

“又不能对外明你其实是去查案的,”云知意忧心忡忡道,“虽《大缙律》并不反对未婚官员出入这类场所,但普通百姓对官员私德总有苛刻期许。”

霍奉卿疲惫地笑笑,环顾四下无人,便伸出手去,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多半是田岭的手笔,不用搭理。”

这段时间,他一面要忙着为田党“织网”,一面要忙着调度人手、协调各方查办槐陵县府集体贪渎案,还要应付被“每船必稽”影响了生计而频频闹事的漕帮,并需顾及职责上的常规事务……

总之,他忙得不可开交,暂时没精力顾及田岭的这点动作。

云知意抿了抿唇,有些起急:“可是,文官相斗,‘攻击对方私德’是最不入流,却又最简便有效的手段。”

这是沈竞维教她的。

当时他还解释过,这一招看似不高明,其实杀伤力极大。

因为百姓看待官员,是很难“公私两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