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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那姑娘是云知意六叔云孟冲的小女儿,要到今年冬日里才行成年礼。独自到坊间偷偷买这种书,被族中长辈知道可是要家法伺候的。

想想小姑娘冒着被长辈抓包的风险,一路做贼似地将这书从京中带来原州,到今早才找到与云知意独处的片刻机会塞给她,实在也是煞费苦心了。

“哦。”霍奉卿随手翻到内篇某章,定睛一看,莫名想笑。

【君子但行帐中事,因以温克为要,夜不过三。初回宜行色温如也;二回而言斯斯也;三回既毕,当油油以退。】

简单说就是:君子行房要克制,一夜以三回为限。初次要谨记温柔;第二次时别忘了甜言蜜语。第三次结束后,就无论如何不能再贪恋更多了。

云知意不太自在地左右扭了扭,回头看向霍奉卿:“你……”

浓到化不开的笑意从霍奉卿眸底溢出,他低头衔住觊觎许久的甜软红唇,没什么诚意地模糊保证:“我,尽量做个君子。”

*****

事实证明,书坊伙计的保证做不得数,《君子房中谱》这书不靠谱,该遭的疼依然在劫难逃。

虽然霍奉卿确实极尽温柔耐心与克制,是真没“横冲直撞”。

但,大约是云知意太紧张,身体和脑子又都对上辈子那次的疼痛记忆无比深刻,这导致那种痛感被无形放大了。

当鸳鸯锦被翻滚成浪,喘声与哼吟交织成让人面红耳赤的韵律时,云知意细声啜啜,哭得像只九十斤的猫。

“别、别乱动。”霍奉卿咬牙克制。

云知意倒吸一口凉气,嘤声啜泣道:“好。我不动,你、你也不要动。等、等我缓缓。”

有汗水凝聚成珠,从霍奉卿额角滑下,温柔坠进云知意锁骨处的弧窝中,化开小小一片濡湿炽热。

强烈的酥麻感自此奔向四肢百感,她略略战栗瑟缩。

当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婴咛一声,云知意倏地闭上了眼,将头扭向一边。

为了掩饰某种“居然落了下风”的羞耻感,她恼羞成怒、泣不成声地控诉:“你君子个鬼……没有、没有君子,会拿腰带把人……把人两手绑、绑起来的……”

讲道理地说,新婚之夜,洞房帐中,疼到差点推开人逃跑,这确实是她不仁不义在先。

但新婚初次“这样那样”,就是两手被绑起来的姿势,未免也过于刺激了。嘤。

霍奉卿在煎熬中兀自忍着,等着,还得分神安抚回应:“你想想书上怎么说的?我分明……比君子,还君子。”

那书上说的可是“君子以三回为限”,他这顾虑着云知意挨不住疼,中途强自暂停等她缓过劲,初回都还没完呢!

真是君子到连他自己都要落泪了。

*****

透过满目白茫茫的雾气,云知意看见霍奉卿竟然跪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