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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句话

蒲桃被这个两个字轰醒,接通电话,跳下床,急不可耐往外小跑。

“你到了?”她拖鞋都趿反,走得不免磕磕绊绊。

“嗯,在楼下,”程宿说:“我东西有点多,方便下来帮个忙吗?”

“我马上到!”蒲桃拿低手机瞟了眼时间,而后拎下帆布鞋,匆匆将脚蹭进去。

揣上钥匙,她直奔电梯。

刚走出楼道门,就望见了程宿的车。

然后是他。

男人立在车边,身旁并无行李,两手空空在等她。他眼眸深处有静谧的斜阳,能湮灭所有消沉。

蒲桃短暂地顿了下足,冲他飞跑过去。

她下来的太急,鞋后跟都没拉,每一步都走得啪嗒啪嗒,并不顺畅,但她还是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砸进程宿怀里。

程宿稳稳揽住,好像接住了一只归巢的鸟儿。

蒲桃用力环住他,脸贴到他胸膛,她必须确认他心跳,来佐证这一切并非幻象。

而程宿的下巴也找到了相契的搁置处,他在她头顶亲昵而徐缓地碾着,一下一下,那里似乎有一片柔软的麦田。

片刻,程宿垂低眼睫找她脸,“让我看看,是不是又哭了。”

蒲桃在他衣襟接连揩拭几下才肯抬眼:“哪有。”

程宿专心审视着,说是检查,倒更像是在发泄贪婪的想念。

他倾身吻她一下。

蒲桃没有躲,踮脚亲回来,也是一下,还有脆响。

程宿单手把她控回来,吮住她嘴唇,蒲桃心口发麻,蔓延至全身,她情难自已地用双臂揽住他脖颈,两个人竭力拥吻着,身躯紧贴,亲得难舍难分。

光从树梢过,碎在风中。好一会,他们才分开。

蒲桃瞥瞥他手:“你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