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故作茫然的模样,“啊?有吗?老公你跟我讲讲我绝对不撩了。”
陈迟嚼着嘴里的东西,目光如狼盯着她。
时温都觉得他不是在吃臭豆腐,是在吃她。
陈迟将剩下的臭豆腐快速解决,如同嚼蜡,皱皱眉说:“难吃。”
又说:“周末我们去锦都,去之前去的那个传统臭豆腐店。”
时温高兴极了,“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再去那里!”
两人携手慢慢散步,转了几个弯,路过某处时温忽然停下,指向路边的巷口。
“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遇见的。”
当年陈迟满身是伤,靠在巷口,太阳灿烂,光落在他身上,投射出了透明的质感,衬得那些伤和血更加渗人。
路人来来往往不作停留。但是,时温走向了他,这就是注定的缘。
“不是第一次见面。”陈迟说。
时温疑惑又茫然,“什么意思?不是第一次吗?”
陈迟望着她,“想去看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时温想不出来他们在这之前还在哪见过,点头,“想。”
陈迟拦了辆出租,报了个地址。
时温颤了颤睫毛,这个地址就在温思霜家附近。
出租车停在一个路口,陈迟拉着她走过马路,指向便利店门外屋檐下的一个小角落。
“是那。”
时温有一霎的恍惚,眼前似有白雾被拨开。尘封的记忆隐隐约约浮现。
两辈子这么多时间,她早已将幼儿时的记忆冲淡,更何况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记忆。
那是冬天,小时温被温思霜打得怕了,从家里偷跑出来,无处可去,只得在便利店外面的小角落蹲着。
当时天很冷,她穿着不算厚的睡衣,在想会不会就这样死了,灌木丛里忽然跑出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