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五个,展现非洲民俗的人像。
苏母摸着穿着部落服饰的小人,“还有黑色的木头?不是刷的黑漆吧?”
陈知遇笑说,“不是,是天然的木头雕刻的。”
袋子里,还有两把黑木的梳子,雕刻了繁复的纹理。
“这个做得可真仔细”
“苏南专门挑的,这纹理是一个非洲部落的图腾,寓意很好。”
再翻,就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苏母一样一样看过,爱不释手,垂头拭了一下眼角,笑说:“南南在非洲还好吧?我听说那儿穷,又缺水。”
“还好,您放心。”
苏母点点头,“你见过了,我就放心了。她从小就这样,遇到什么事,从来不主动跟我们说。”
“她特意嘱咐我过来见您,就是想让我给您带话。她说她适应得很好,那儿什么也不缺,让您别担心。”陈知遇提起另一个小一些的纸袋,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照片,“这是我跟她出去玩,给她拍的照片。我洗出来了,您看看。”
苏母惊喜地接过去,一张张翻看起来,“她微信上经常给我发照片的,但都是自拍。我说都是大头,有什么好看的,让别人拍几张全身的,她不干,说别人拍的她丑——这不挺好看的吗!”
照片里,苏南提着鞋赤脚踩在沙滩上,冲镜头笑得格外灿烂。
抓拍的,事后她非让他删掉,他不干。
父母,就爱看这样的,有趣味有情景。
“哈哈哈,这是……”苏母笑得前合后仰——手里照片,路中间有只很大的狗,苏南想过又不敢过,狗张嘴吠,她身体往后躲,“……南南怕狗,小时候被狗咬过。”
又翻一张。
“哎哟,这小孩儿真黑啊,衬得南南白得跟什么似的。”照片里,是在一家餐馆,老板的小孩儿过来送啤酒,苏南弯下腰,给他递小费。
一叠照片,很快就看完了。
苏母又从头看一遍,郑而重之地收好,叹声气,“哎……三年,也真是太久了。”
“苏南说了,今年过年,就争取回来。她是九月过去的,在那边呆了还不到半年,公司不准假。”
苏母点点头,“现在视频方便,我每周都能看看她。就是心疼她老加班,成天一两点睡,女孩子不能这样不爱惜身体的啊。”
陈知遇也心疼这点,但有时候无济于事的催促说得太多,反倒容易给苏南造成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