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我坚信,在建立这座城邦的过程中,我们做得非常正确,尤其是诗歌方面——这是我个人的观点。这点有其余很多依据支撑,毋庸置疑。
格劳孔:我们是如何做的?
苏格拉底:将一切模仿抛诸一旁。在我看来,在将心灵的三种组成区分开来后,我们便有了更加显而易见的缘由,将模仿抛开。
格劳孔:请做出解释。
苏格拉底:别向悲剧诗人或其余一切模仿者透漏我跟你说的这些话,我们两个偷偷说。任何事先没被提醒,以至于对这种艺术的危害一无所知的受众,其心灵应该都会被这种艺术侵蚀。
格劳孔:请进一步解释。
苏格拉底:那我就只能坦言相告了。尽管对于荷马——所有美的悲剧诗人似乎都师从于他——我自幼便心存敬重,不想说他不好,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对某个人的尊重置于真理之上,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样。
格劳孔:你必须这么做。
苏格拉底:那你更愿意听我说,还是回答我的提问?
格劳孔:你只管提问好了。
苏格拉底:那通常说来,到底何谓模仿?连我都搞不清模仿有何目的,你知道吗?
格劳孔:我就更加搞不清了!
苏格拉底:实际上,经常有视力不好的人比视力好的人看得更清晰,所以就算你比我更明白,也不是什么怪事。
格劳孔:没错。但还是你来看吧,毕竟你走在前头,就算我能看到什么,心急如焚想跟你说的可能性也不高!
苏格拉底:那我们接下来探讨问题时,能否继续遵循一贯的程序?我觉得,我们应一直假设能以一个名字命名的多种事物,只具备一种形式或是观念,你能弄清楚吗?
格劳孔:能。
苏格拉底:那我们随意列举多种事物,其属于同一种类型,比如很多床,又比如很多桌子。
格劳孔:这样自然可以。
苏格拉底:可在我看来,只有两种观念能总结这么多家具,分别是床的观念和桌子的观念。
格劳孔:没错。
苏格拉底:另外,一直以来,我们都表示,床或是桌子的制作者会留意观念或是形式,把我们用的床或是桌子分别制作出来,其余用具也是一样,是这样吗?而必然没有工匠能制作出任何一种观念或形式,是这样吗?
格劳孔:这是自然的。
苏格拉底:不过,请你思考如何来命名以下工匠。
格劳孔:什么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