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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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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用的香水。
这一整天,时音都坐在楼下的会客桌上,阿兰给她倒的茶凉了一杯又一杯,她长久地坐着,回想上一次他对她说情话的时候。
才发现已经好久没说了。母亲过世之后再没把心神放到他身上,对他的话也三句听两句忘,连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冷淡的都记不起来,两个月前两人的感情最浓最热,谁知道两个月后热度慢慢往下降,仿佛进入爱情的瓶颈期,芝爱与席道奇的这件事也添了一把火,似乎把剩余的残情烧尽。
——无论贤淑得体还是妖娆丰腴,国王因为得不到儿子而弃了渐渐年老色衰的第一任妻子,又因为得不到儿子而对性情孤傲的安妮产生厌恶之心,深爱过的女人最后依旧上了断头台。
——要是凯瑟琳当时生了儿子没夭折,那么安妮顶多是一任情妇,要是安妮当时生了儿子,那么她的一切过错都会被缩小,她不会死。
——真可笑,后来独独第三任皇后成为国王的最爱,不是因为她比凯瑟琳贤淑,也不是因为她比安妮妖娆,而是只有她为国王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
——如果你生不出,就尽快消失,别耽误席闻乐的时间。
——你不会是没有生育能力吧?
——我可能很难再怀上……
她闭上眼。
太安逸了,是她把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当真以为他到老都是她的。
怎么可能。
总会有第三任的。
傍晚五点,阿兰上楼请她吃晚饭,她一个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用剪刀把过长的发梢一刀刀剪短,然后从棉签盒中抽出一根棉签,将两头棉球折掉,一折为二,塞进浴室的锁芯中。
阿兰正好过来,时音把露在外面的木头折掉,放开遮掩的手,回身说:“浴室门锁坏了,明天叫个锁匠来。”
“坏了?我看一看,”阿兰蹲下身眯眼瞧了瞧,又拿出浴室的钥匙来试锁,钥匙插都插不进,她很快点头,“好……我等会儿去打个电话。”
“席闻乐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时音忽地问。
“少爷?少爷好像要下礼拜一才回来。”
她点头:“你让锁匠明天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