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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一整顿晚餐,已是六点,他们帮她送到房间,她从落地窗口观察底楼前庭来往的车辆。
六点一刻时,席闻乐从一辆黑色轿车中下来。
时音从他进酒店时开始数数,数到五十,门铃响。
从昨天开始的期待汇聚成一个小礼花在心内悄悄地迸放,她向门口走的时候,席闻乐已经用额外的房卡开了门,只是门才开,她要说的话就轻轻止住,他正在讲公事电话,边关门,边示意她往旁等会儿。
然后他去了客厅的窗前继续讲电话,但是他也注意到了餐桌那方,时音坐在桌子的一头,叩着额头摆弄刀叉。
电话讲了十分钟,他回来放手机,到桌子的另一头坐下,时音从叩额改为叩下巴,正视他。
“你下的厨?”他问。
她不回答,形式性地笑一笑,接着一言不发地提刀叉,举动内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对他刚才行为的不满。
他也提刀叉,顺口说:“明天往后的几天我都不忙。”
“我只待两天。”她回。
席闻乐看她一眼:“三天。”
“今天加明天,明晚的飞机走。”
“四天。”
“两天。”
“五天。”
“席闻乐!”她暂停用餐,话里已经藏不住被他哄好了的心情,提醒,“我要上课的。”
“没关系,”他也暂停晚餐,将双肘搭上桌沿,“我帮你补。”
时音看他,两人就恰好隔着烛光对视,目光被他抓住了。
原本情调都起来了,偏偏在这时又有插曲,他又来了电话,时音叹一口气,继续用餐。
他回到客厅讲电话的时候,她一个人吃完了晚餐,从行李中拿出新的睡衣去浴室。
洗完澡,他的电话还是没结束。
时音就坐在床头继续拿平板电脑看电影,不时往他那方看去,只看得到他一个手插口袋的侧影,他不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