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么跟他说话真的没问题吗?
——多少,应该听听他的解释才对吧?
——要不要去跟他道歉?
……
距离上次去找古阦已经过去一周,在这一周里,安辂每一天都在这种自我质问中度过。
只要一想到离开时他脸上涌现出的受伤表情,她就不安。
——可是,是他不考虑我的感受在先啊!
——就算是成绩好也不能这么自以为是吧!
——错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去给他道歉!
……
那种不安促使她一只脚迈出家门的时候,也总会有更倔强的反对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总是让她没有办法真的踏出那一步。
房外,陈杏秋和安转又在吵架,为了过年是不是要回一趟佃山的老家。
没有办法静下心,安辂索性拿了英语书去了天台。
北风呼啸,远处的天边有一些流云,淡青的天空看起来澄澈透亮。一站上天台,四周的寒气就以逼人之势向她袭来。
她紧了紧外套,选择了一个背风的方向靠着墙坐了下来,但冷让她更加清醒。
——她后悔了。
“是什么样的男孩儿?”
安辂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安轮已经挨着她坐了下来。
安辂大惊:“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安轮轻轻一笑:“是你太出神,我昨夜里就回来了。”
安辂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我没有听到。你在外面的这一个月还好吗?”
“没有好与不好,感受不同罢了。”安轮也顺着安辂望的方向望过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安辂变成了这样患得患失的模样?”
安辂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都写在你的脸上。”安轮对安辂的了解,已经到了她脸上的肌肉动一下,他就知道她心里是悲是喜,何况后阳台上一本写满了“古阦”名字的笔记本那么显眼地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