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阦松了一口气,仿佛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难题终于得到解决。
“哦……”安辂消化了一下,“也就是说,你的荷尔蒙喜欢我,但你的神经不喜欢我?”难怪平时骂人的时候都喜欢说神经病,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他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借着门口的路灯才发现安辂的左脸肿得不成样子。
手中的行李被他一扔,轻手抚上那片红肿,心头一疼,问:“脸怎么了?”
安辂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很伤心才对的,怎么一见到他连情绪都被他带偏了。偏了就偏了吧,她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
“我是问你,脸怎么了?”古阦重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安辂没想到他会有那种情绪,顿时认真起来:“被我爸打的。”
“他为什么要打你?”
“还不是因为那个奖学金!”
古阦开门的手一顿,安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纠正:“不是,我不是怪你。是我爸偷偷用了我的奖学金,拿去买酒打牌,被我发现后,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
古阦推开门,让她先进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
安辂问:“猫呢?”
“给一言了。”
安辂心头一酸:“你俩关系真好啊。”
古阦从冰箱下面拿了冰出来包在纱布里递给她:“我那天,本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帮我养着它,结果你……”
“嘶——”冰放到脸上,安辂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啊,我那天脑子进水了。”
“很痛吗?”古阦蹲在她身边,抬着头看她。
安辂脸颊发烫,避开他的目光,询问:“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吗?”
“不行,”古阦看了一眼她坐的沙发,“你去睡床上。”
这孩子的理解能力真叫人同情,这种理解能力都能被录取,不上个年度未解之谜都有点说不过去。
安辂完了之后,又脑补了一下这开放式空间里两人共处一室的画面,很后悔从家里出来没有去找唐果,而是无脑地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