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家伙不断在地上抽搐还以为他是中风了。可是等挡住视线的恶魔移开后才看到,原来竟然是屠夫用脚踩下了电流开关,屠夫看到我发现他的动作后便立刻切断电源抽回了脚。眼前的犯人也口吐白沫的晕死了过去。等意识到刚才这人是在被电击后,我同时意识到自己的痛苦竟然没有来得及赶上刚才那一击。哪怕只有这一次,如被铁布包裹的心中似乎因为此认知而碎掉了一块,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从此裂缝中悄悄渗入了我全身。
“你慢了一拍!”屠夫看到我有所悟的表情后耸耸肩走了过来在我胸前捶了一记,强劲的力道穿透皮骨击打在我的心脏上。如果说刚才的认知让心理的囚笼崩裂了个口子,这强劲的一击便如重锤般砸碎了所有枷锁。骤然的解脱带来的轻松过于强烈,竟然引起了我一阵眩晕。
“也许我有当医生的天赋!”屠夫又踩着开关电了地上的家伙两下,看我并没有刚才难受的表现后对着医生使了个眼神说道。
“当然!你有当法医的天赋!”医生看了看地上的俘虏对著屠夫说道:“碰上你的人都得变成尸体。”
“怎么?这家伙挂了?”屠夫听到这话也满意外的,看了看地上没了动静的犯人楞了一下。
走过去踢了两脚发现没有反应后傻脸了,这可还什么也没有问呢!
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队长,屠夫像个偷鸡贼一样缓缓向后退想混进人群中,可是其它人偏偏不捧场的散开不让他靠近,退了两步发现自己似乎仍有道聚光灯照在身上一样显眼后,屠夫恼羞成怒的把脖子里的面布扯掉向桌子上一样骂道:“看什么?不就是个俘虏嘛!我再去给你们抓一个不就得了。”说完,扭头大步便欲冲出屋门。不过走了两步这家伙停下了,转回身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边往拽边念念有词道:“老子也是为了帮你才把这家伙给弄死的,这事儿你也有份!”
拉拉扯扯地被屠夫拽出小屋后,我便开始边走边整理武器准备和他去抓“舌头”,但边上的屠夫却递过来根雪茄。
“干嘛?”我看着递过来的雪茄没有接,不解地问了一句。
“你以为我傻了?又不知外面的人有多少。而且从他们装备来者,水鬼那一票肯定是他们干的。咱们俩单枪匹马出去不是送死嘛!”屠夫看后面没有人跟过来便拉着我躲进一个小黑屋里,蹲在地上点着雪茄吐了个烟圈:“等过会儿队长的火气下了,咱俩去向他承认个错误也就没什么了!屁大个事儿!”
“干嘛算上我?又不是我把他弄死的。自已的屁股自己擦!”虽然我心里非常感激屠夫刚才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嘴上就是不愿意露出一星半点。
“唉——,你个王八蛋!我……”屠夫听完较上劲和我对骂起来,从月正当空一直骂到日出东方。离深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显然那些英美士兵对我们如此迅速的将一名战俘弄死感到吃惊,因为天色刚再次擦黑便有几名军官秘密到来了,队长和他们深聊了片刻后便命令我们趁夜色将那个死人挖了个浅坑葬在了远处的野地中。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唐冠杰看着身上穿着阿拉伯长袍的死人,忍不住回头问我。
“过分?”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应该受到审问但不是处决。”唐冠杰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和我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可疑的样子把其它士兵也吸引了过来:“也许审问过程有粗暴的行为,那我可以接触。但直接处死?难道你们就这么无法无天?……”边上的其它士兵都听到了他后半句话,纷纷表现出同样的表情。
“飞机拉走的尸体你们看到了吗?”我一面指挥着边上的人掩埋尸体一面问道。
“看到了!”
“他们都是活生生被割断了脖子!”我们没有让这些美国兵处理过尸体,他们并不知道前两天看到的尸体遭受了如何的摧残。
“二十多人都是?”这下士兵们都没有了同情的神色,再次看向堆起来的坟堆时的表情狠毒的如同要掘墓鞭尸般。
“如果你们和这些人有如此大的仇恨,为什么还要安葬他?”在回到厂区后唐冠杰思考了半天没有想通,晃晃悠悠地跑到我跟前再次发问。
而我正和兄弟们看着电脑上天才传给我的不断刷新中的卫星图片,上面是三个亮点沿着一条道路奔向纳西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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