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次期还提前了，原本应该在第二天的，他想着白天送走了程淮，拜托张张买的抑制剂够他独自撑一天的。

程淮只觉得胸口透不过气，他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要了我的命了。”说完用手机打了个电话，语句简明扼要，“会议临时取消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

处于期的体力消耗很快，这一波热过了之后，程淮去客厅拿营养液进来，给姜昀补充体力。

姜昀是一个自尊心很强、也很倔强的，平时更是清清冷冷，十分节制，这也意味着他在期时会比其他更依赖他的。

恢复一点理智后，他感到身边空荡荡的，左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抓着，还没抓几下，也没抓到什么实物，下一秒就被程淮回握住了。

“程淮？”

程淮托起姜昀的脸，在他的鼻尖亲了亲，又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出来，“我在，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说明我肯定在你身边呀。”

姜昀看不见，黑暗于他而言早已再熟悉不过，然而期的到来，让他的四感变得迟钝，放大了他对黑暗的恐惧，他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我醒来...看不见你......我找不到你了。”

程淮抱着姜昀，直到感觉到姜昀微凉的指尖在碰触他的眼角，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眼泪，只是一想起姜昀在期来临时，慌乱的表情，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刺进刀子。

他的姜姜，平日里是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独立的人，只有在期，才会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这一刻程淮才知道，姜姜并非坚不可摧，只是藏匿得很好。

他的姜姜，要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中吗？期的时候四感变得迟钝，慌忙地寻找近在咫尺的自己？

他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姜昀的手指，嘴唇，眼睛，鼻子，姜昀哼哼了两声，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程淮的嘴唇贴着姜昀的耳垂，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