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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矫情吧,我没有主动给余淮发拍摄的地点和时间,一起吃饭的第二天,我爸代替我去值夜。
我在家修图修到深夜,这样可以少想一些事情。
他说要来看我拍片,可我已经不敢期待了。虽然我一直在等他打给我,或者发一条短信——可关机开机许多次,依旧没有消息。
我说我不抱期望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失望?
下午两点我赶到了雕塑公园,化妆师提前半小时到的,在门口的咖啡厅给三个小姑娘化好了妆。
我没急着给她们拍,这个时候的阳光不好,不如大家先聊聊天,等夕阳。
我带了电脑,为了给她们看我高中的照片。
“你们哪个有照相恐惧症来着?”我问。
两个女生同时指着中间那个带牙套的短发姑娘。
“她一照相就喜欢乱动,非要在人家按快门的时候拨一下头发,挠一下鼻子,每张都会糊掉。”
应该是牙套造成的紧张感吧,我想。
“欸,这张好看!”一个姑娘指着简单和β穿着民国女生装大笑着打闹追逐的照片,“我也想穿成这样。”
“还真就给你们准备了民国女学生装。”我笑了。
这是我的恶趣味。我们仨青春不在了,但是她们仨青春正盛。
没人永远年轻,可永远有人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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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克服那个姑娘的紧张感,我特意给她拍了几张半侧身回眸、眼睛特写、抬起手掌心朝外挡住嘴巴的逆光小清新照,回放给她看。
人都是这样,只要看到自己好看的照片,本能地就会学习成功的经验,自信心慢慢地也就来了。
牙套妹眼睛亮亮地看着照片,捂嘴一笑。
这三个女孩子真是我拍过的最配合的对象,嬉笑打闹,宜动宜静,一丁点儿都不费劲儿,我也被带动着青春起来。
风吹动裙裾,吹乱头发,却遮不住三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