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刚的梦,小声说:“我那时候脸色挺差的吧。”
“特别差。”
陆难低声说。
他把毛巾收好,双手握住了林与鹤的十指,用体温帮人暖热。
“你瘦得皮包骨头,听诊的时候直接能看到突出的肋骨。”
整个人就那么瘦一小团,吃了十多年的饭,居然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涨一点肉。
想抱他,碰不到,就已经被那过瘦的躯体硌得心里流.血。
人也和小的时候一样。
“疼也不叫,只冲着人笑。”
那时候陆难就想,为什么?
这么乖,怎么偏要受这么多折磨。
林与鹤怔怔地看着陆难,忽然抬头,亲了亲男人的眉心。
“不要拧。”林与鹤小声说,
他轻轻回握住了陆难的手。
“那时候,我也让哥哥难过了吧。”林与鹤说,“你来看我,我却忘了你。”
还是哥哥让他忘记的。
真正见到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的那一刻,哥哥又在想什么呢?
陆难沉默。
到这种时候,林与鹤还在想着别人的痛。
他垂眼,偏头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发。
“那时候,我觉得你远离我是好事。”
林与鹤愣了愣,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为什么?”
陆难低声说:“他们都说我命格太硬,和谁离得近了都不会有好下场。”
林与鹤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