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从善如流:“这辈子我碰到一个贺海楼就够了。”
“这辈子我就跟贺海楼在一起。”贺海楼眼巴巴地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继续从善如流:“这辈子我就跟贺海楼在一起。”
“这辈子我就爱贺海楼一个人。”贺海楼继续眼巴巴地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再次从善如流:“这辈子我就爱贺海楼一个人。”
贺海楼得到了灵魂升华的满足感,但几秒钟后,他突然大叫了一声:“该死!”
“嗯?”
“老子忘记录下来了!”
“……别闹,多大了。”
“好吧,说回钟慕,就是因为他拿着刀子到你面前了,所以你觉得他特别……?早知道我当初就直接揣着一把刀子见你了。”贺海楼说。
顾沉舟决定不理贺海楼,自己把事情说完:“钟慕之所以吸引我注意力,就是因为他挑中了我。一个人在极度崩溃的时候做出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钟慕渴望出人头地,并且算是做出了成效。”
“所以?”
“所以我听了他颤抖着说完的话之后,直接打电话给他安排了工作。”
“而且仅仅两个月之后就给他争取到了出国进修的名额。”贺海楼说,“那时候是你已经调查完对方了吧,开始觉得有趣了?”
“没错,”顾沉舟并不讳言,“我觉得有趣,所以想看看他扶得起来扶不起来。”
这个人这件事,归根到底,其实也就只是顾沉舟的一时兴趣。
贺海楼捏了捏下巴:“就是单纯的兴趣?不太符合你的个性啊。”
“后面的事情兴趣占了大半。至于之前的那通电话,其实很简单,就是打消他的锐气而已,”顾沉舟说,“一个有了盼头的人,哪里还有跟人同归于尽的勇气?”
贺海楼又嗤笑一声,抬手捏了捏顾沉舟的肩膀,心有余悸地说:“还好你没事。”平常顾沉舟切菜划破个皮他都觉得心疼,要是真的被人捅了一刀……
顾沉舟“嗯”了一声,然后笑道:“你刚才问我除了兴趣之外还有什么?坦白说,打那通电话的根本目的——我何必非和一个瓦罐硬碰硬?”他一句话说完,就听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顿时打住话头,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电话刚听了两句,就惊喜出声:
“祥锦,你要结婚了?”